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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失落沙洲

原作战后

他人第一视角






在见面之前,我就多次听说过他的传闻。凹凸大赛获胜者、最后的骑士、星际通缉犯们的噩梦,名号多种多样,丰功伟绩数不胜数。尤其是在听说对方斩获凹凸大赛的冠军之后,无数达官显贵纷纷抛出橄榄枝,力求能与这位拥有堪比神使力量的年轻人多一些牵扯。可到底是被誉为正义化身的人物,除非斩奸除恶的途中遇上些不得已要与他人合作的不可抗因素,不然从始至终都贯彻着孑然一身的清高,像是位孤胆英豪,独自在自己的道义上前行。

所以这样一位人物,无论身心,都理当是强大到坚不可摧的。但看着手上传来的病历报告,照片上的青年笑得如沐春风,很难想象,这会是一名需要接受心理疏导的病人。

玳瑁星的天气很是多变,时常早上还晴空万里,下午就暴雨倾盆。安迷修先生如约而至的那天也是,我事先准备好了干燥的毛巾,又在房内点上了能让人放松身心的熏香,站在落地镜前几番打量,再三确定是最得体的模样后才略带忐忑地靠回到了座椅上。屋外大雨依旧,连绵的雨线将玻璃窗分隔成形状不一的大小,我抬头望向墙上的钟表,就在指针挪动的下一秒,大门就被礼貌地敲了三下。

比起照片上的单薄,真人反而更叫人呼吸一滞。他看上去真的很年轻,面容俊秀,尚带着少年人的稚气。可若是细细一瞧,又会觉得那的确是位饱经风霜的成年人。锋芒敛尽,棱角不再,薄荷色的眼眸如同磨砂过的宝石,光泽水润,一眼望去令人沉静且安心。嘴角挂着的一抹浅笑非但不觉轻浮,反倒更显气质上的稳妥,白衬衫的衣摆顺着开门时倒灌而入的寒风飘起,上面却没有分毫雨水拍打过的痕迹,从头到脚,都洁净如纸。

我一边赶紧收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一边微笑着将安迷修先生迎了进来。虽说长时间盯着病人有失礼仪,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可以说得上是男性魅力的集合体。

罕见地我有些紧张,作为一名经验老道的心理医生,在面对安迷修先生时,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失了神。一方面是被他出众的外表所折服,另一方面则是被他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气势所心惊。我为许多人做过心里疏导,从穷凶极恶的罪犯到手握重权的掌事者,从迷茫青涩的学生到思绪纷杂的老学究,不是我自负,而是见识多了眼界自然也高。可安迷修先生却不一样,因为我头一次见一个人能将如此多迥异的特质完美地杂糅到一起。他一方面笑容温和眼神清澈,但另一方面却杀气过重,眉宇冷然。就像个执念单纯的婴儿,手上却握了把染尽鲜血的刀子。尚未开始交谈,我便把这些形容记录在册。

我们的交谈是从这场雨开始的。言谈之间,很容易发现出安迷修先生对女性的体贴,这几乎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让他甫一开口就带着温柔缱绻的询问语调。倘若这用来调情,他一定会获得无数尖叫,我这样胡思乱想着。

“我没想到这里天气变化得如此之快,我刚下飞船时太阳还挂在头顶,可走到半路就开始下起了暴雨。”安迷修先生微笑着说道。他是个很喜欢笑的人,嘴角轻抿,脸颊陷进去一点弧度,像是做足了下一秒就能挤出笑容的准备。很多人都会笑,或是大笑、或是苦笑,但安迷修先生却同我差不多,将笑容当做一种必需的伪装,流于言表,带有几分公事公办的味道。

“是的,我还为您准备好了毛巾,不过进门之后却发现似乎没这个必要了。”我的语气带着些许恭维,但那也的确是我心中所想。能不为天气变化所动的人,那当是强到怎样的地步。

“医生谬赞了。”听我这么一夸,他似乎是有些害羞,套着黑皮套的手不自觉地搔刮着面颊。衣袖下的手臂因为动作而露出包裹严实的绷带,想来那层层之下或许是千百次出生入死所留下的印痕。

安迷修先生的这番动作引起了我更多的好感,能在拥有过分强大的力量之后还保持着谦逊温和,放在这个崇尚强者的社会中实属难得。

为了避免引起病人的不适,我通常都不会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询问病情,所以为了循序渐进,我和安迷修先生聊了不少不切主题的话语。在这期间我又十分惊讶于他居然如此了解玳瑁星,甚至许多家族秘辛知道得比我都多。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否在这云游过,可开口询问后才知道并非我所想那般。

“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抓了抓脑袋,讪笑了两下,“其实是我以前的两位朋友就出身于这个星球,他们同我说了不少这儿的事情,后来一直很忙也没能来看看,没想到今天居然如愿以偿了。”安迷修先生提到他这两位朋友时眼神有一瞬的黯淡,虽然眼眸又很快恢复成原先的明亮,但还是没有逃过我的敏锐。这让我不禁想起他传奇的经历,心下也不自觉活络了起来。想来这两位友人,也多半不在这世界上了吧。

这之后我们又围绕着安迷修先生的兴趣爱好讨论着。很让人诧异他居然还会如孩童一般喜欢小马宝莉,甚至探讨起剧情时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虽然之后他又立马涨红了脸缩在沙发里,脸埋进双膝间好半天不敢直视我。

真是个可爱的人。我感叹着,这也让我愈发好奇他的病症所在。

所以在确定我们之间的氛围足够轻松后,我开始小心翼翼地向他询问起主要的病情来。很多病人很忌讳这些,尤其是那些掌权者,他们往往太过自负以至于不相信自己会得病这么一说,仿佛来做心理疏导是在对自己下一张病危通知单。可安迷修先生的语气却十分轻松,他边是回忆边是叙述着,语调自然如同在讨论中午该吃些什么。

“我最近一直在做着同样一个梦。梦里的我置身于一片沙漠之中,除了头顶昼夜变化的太阳与月亮什么都没有。然后我就一直走一直走,可这个沙漠似乎毫无尽头,我好几次感觉自己快要饿死或者渴死,然后在这样痛苦的濒死中吓醒。一连好多天,睡眠质量变得十分差,甚至有时候我会害怕睡觉。”

“恕我冒昧,您现实中有去过沙漠么?”我在本子上记录着,随后抬起头问道。

“场景模拟算么?”

我愣了下,似乎不太理解他的话语。安迷修先生将身体慢慢后靠,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中,他把脑袋抵在椅背上,亚麻色发丝四处散落。他的视线落在仍旧淅淅沥沥下着雨的窗外,神情宛如被头顶的乌云涂抹过,带着些许灰色的遗憾与怅然。

“那是凹凸大赛决赛时候的事了……”



真的很文艺

明明超文艺。(上面看不了点下面)




-FIN

想说的都在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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