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cu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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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活着却像死了一样，有的死了却宛如仍然在世。」

「这取决于你是选择当个懦夫，还是个英雄。」

『米勒娃·麦格』

依旧是那张刻板的严肃面孔，挺直的腰板，一丝不苟的神情。岁月并没有在米勒娃·麦格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或许她的样子已经老到没办法再添上新的皱纹。

训斥了几个在走廊奔跑的学生，麦格不用过多思考就知道经过自己身边的学生都在内心说她什么坏话。

但如果她在乎这些她就不是米勒娃·麦格了。

战争对霍格沃茨的伤害是巨大的。学校的严重损毁，教师死伤大半，甚至是学生。看着走廊里打打闹闹的孩子们，麦格不可抑制地想到她曾经的学生们，刻板的脸上有了松动。

学生的死亡对她的打击是极大的。尤其是当麦格知道双胞胎之一的逝去，她几乎当场晕过去。

那些孩子承载了她最深沉的爱。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接连逝去让校长之位无故空缺，没有办法也要硬着头皮上。于是麦格成为了霍格沃茨新任校长。

她曾经想让哈利留在霍格沃茨。作为一个老人，她能看到太多这些年轻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而哈利的眼里沉淀了太多不是他这个年纪所应该存在的东西，过多的负担压迫着他的成长，导致这棵本该茁壮的小树有了扭曲变形。显然继续选择成为傲罗战斗是个不明智的决定，但谁也阻止不了哈利。他就像个无畏的英雄，谁也阻止不了他稳健的步伐，哪怕这是条通往死亡的道路。

所以哈利拒绝了麦格，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傲罗。

这是肯定的，他一直都很优秀。

“纳威，你今天早上没有课么？”麦格拦住了那个神色匆匆的人影，奇怪地打量着他还未穿戴整齐的样子。

“我正想向您请假呢校长。”已经成为草药学教授的纳威·隆巴顿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羞涩的男孩了，战争促使着他褪去昔日的稚嫩，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赫敏他们让我去一趟圣芒戈，听说哈利的旧伤复发了。”

“什么？哈利受伤了？”麦格有一丝的惊恐。

“是的，上次出任务的时候他被黑魔法击中了。”纳威谨慎地观察着麦格糟糕的脸色，“估计他们需要我去找些什么药材吧，我先走了校长。”

“哦，好的，快去吧。”

说完纳威又像刚刚那样急匆匆的往前走去，徒留下失神的麦格。

麦格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愚蠢又冲动的格兰芬多无疑是英雄的最佳代言人。哪怕是那位被人们赞誉的睿智老人邓布利多，在麦格看来他也不过是个逞强冲动的格兰芬多罢了，等待他的也只是高尚的自我牺牲，然后追加个英雄的称号。

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如果抑制着他们潜藏在体内格兰芬多的本质和杀了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有的人，注定要走上这条路。

『纳威·隆巴顿』

战后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接受了心理治疗，纳威·隆巴顿也毫不例外。但相对于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心理疾病，纳威的病历上却显示着一切良好。他也是最早重新开始生活的人。

对于纳威来说，这场战争于他更像是一次成长考验，他过了，于是他成长了。

现在温和有礼的草药学教授，挺直的腰杆，侃侃而谈的器宇轩昂，哪能找到一分一毫昔日的怯懦模样。大家都说，纳威你变了好多。

或许吧。

匆匆赶到圣芒戈，这次赫敏学聪明了，将哈利安排到了一个隐秘的病房里，所有的医务人员都是德拉科亲自挑选，所以这次也没有那些烦人的记者打扰。

“抱歉，我来晚了。”纳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走进了病房。

刺激的药水味让纳威不由得皱了下眉头，昔日的战友们来了不少，大家都愁眉苦脸地看着低着头坐在病床上的哈利，显然他的情绪糟糕极了。不过想想也是，对于一个傲罗甚至是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不能施展魔法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关于波特的病情。”冰冷的语调骤然响起，纳威这才意识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就看到那个面无表情的青年坐在桌前，他阴鹭的眼神让纳威不自觉抖了几下。

谁都知道纳威害怕斯莱特林，害怕斯内普教授。但纳威同样也很怕德拉科·马尔福，即便对方是在战争后期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不过说真的，或许除了哈利，也没人把他当做战友。

不可否认德拉科很出色，他对于魔咒的研究甚至比哈利还厉害。纳威曾经也被他救过，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那个人冷着脸站了出来，说自己可以治疗纳威。不过显然没人支持他，就在纳威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是哈利不顾一切反对让德拉科出手的，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草药学教授。

在纳威心里他一直都欠着德拉科一个感谢，或许是在场的很多人，都欠着。但没有人愿意说出那简单的几个字。

“哈利你应该在圣芒戈好好治疗，放下你那该死的工作好么！”赫敏气急了，她原本打理整齐的头发现在像个狂怒的狮子一样炸开，尖锐地冲着哈利嚎叫。

“虽然赫敏可能态度不太对，但兄弟，你真该好好休息下。”罗恩叹息道，他一把搂过赫敏，让对方在他的怀里能够冷静下来。

“哈利你就听他们的吧，傲罗司那边有我在。”就连金妮也忍不住劝说道。

纳威没说话，看着病床上沉默不语的哈利，这个一直作为大家精神支柱存在的人看起来沮丧极了，他低着头，默默地听着身边无数好友的劝导、慰藉，无数人告诉他，放下吧，休息吧。

“或许我们该听听哈利的想法。”纳威突兀的声音让叽叽喳喳的众人都安静下来，大家都望着纳威。被如此多双眼睛注视着，可是纳威没有感觉到紧张，他努力放松着自己，自然地抬头对上一双双不赞同的眼睛，“我是说朋友们，与其我们在这里讨论，不如听听哈利是怎么想的。”

不是没有人说过一件事，其实纳威·隆巴顿也是有资格成为救世主的人，因为他和哈利都有着和预言中一样条件的男孩。

但听到这话的纳威摇了摇头。或许小的时候的他在被欺负的时候真的会想成为一个救世主，一个英雄吧。但那个人终究不是他。因为他无法像哈利那样随时准备好，他依旧心中留有顾虑。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觉得他当初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答应哈利留在圣芒戈，因为他早该料到这个愚蠢的救世主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送到这来。很好，现在他做到了。

揉着太阳穴努力忍受着病房里的噪杂声，梅林，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帮人的嗓门能这么大？

就在德拉科以为自己要忍受不了爆发的时候，一个人开口了，成功让大伙都安静了下来。

“或许我们该听听哈利的意见。”

德拉科像其他人一样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那个仍有些腼腆的青年。纳威·隆巴顿，格兰芬多的后起之秀。德拉科在内心嗤笑着，曾经被所有人嘲笑的男孩如今已经可以有勇气打断所有人的谈话了，哦不，他都有勇气去杀了纳吉尼。该说不愧是格兰芬多么。

场面安静了半刻，赫敏尴尬地望向了仍然低着头的哈利，“纳威说的也是，哈利，你怎么想的。”不过末了她又加了一句，“但我还是不同意你回去工作！”

愚蠢的万事通小姐，你越这么说他越不会听。德拉科冷笑着。

“我……”哈利的嗓子有些沙哑，他可能哭过，虽然没人见过哈利·波特哭过，“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

果然这话一说，众人又像炸开锅一样，“哈利你在跟我开玩笑么？呼神护卫用不出来了说明你的魔法已经出了问题，难道你想下次连盔甲护身也不能用么！”

德拉科忍不住在心里为赫敏鼓掌，绝妙的辩论能力。

“那你让我就这么待在圣芒戈？”哈利也一瞬间爆发了，大概是他太久没有发脾气了，常年温吞的大圣人突然拔高了声音，“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好这个该死的黑魔法，然后一辈子浑浑噩噩地在圣芒戈过一辈子么！”哈利剧烈地喘息着，估计他真的憋了很久，一直忍受着身边无数的人跟他说放弃吧，那双翠绿色的眸子似乎要喷出火来。

“哈利……”大家都被哈利突如其来的火气给震慑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哈利只能讪讪收回杀人般的目光，颓然靠在枕头上，幽幽地看着天花板，“赫敏你是不会懂的。”没人会懂。

撑着下巴观看了一出闹剧之后，德拉科想该是他这个圣芒戈院长说话了，招牌式的贵族腔调，德拉科冷漠地扫视着房间里的人，最后把目光停在哈利身上，“不知道我们的救世主是从哪里得到的结论，你要一辈子老死在圣芒戈的？不好意思就算你想，我可不会同意。”

成功得到所有人的注视，包括惊愕的圣人波特，德拉科觉得更可笑了。

德拉科风尘仆仆地打开马尔福庄园的门，裹紧了身上的长袍走进这间冷气肆意的房子。

虽然大部分财产都被没收了，但这个庄园却被保留了下来，虽然里面值钱的东西大都被变卖，德拉科也遣散了所有的小精灵，因为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德拉科，今天外面是不是很冷，快去给壁炉点上火吧。”纳西莎温柔的嗓音萦绕在耳畔。常年紧绷的脸适才柔和下来，德拉科点了点头，“好的妈妈。”纳西莎担忧的看着走向壁炉的儿子，一旁的卢修斯淡淡地说道：“茜茜，德拉科也不小了，没必要天天担心。”

“可是……”可是我除了口头上的关心，其他什么也做不到。因为我们只是画像而已。

沉默地生火，再去厨房随意准备了点晚饭，端到壁炉边上来吃。一边享受着片刻的温暖，一边思考着哈利的病情。

面包似乎又被自己烤得有点糊，吃起来恶心极了，但德拉科还是皱眉一口一口咽了下去。果然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他腹诽道。

这样的日子德拉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有他一个人的荒凉庄园，枯燥的上下班生活，难以下咽的食物。这是以前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从未经历过的，现在却已经习以为常。

尽管哈利压下了所有的流言蜚语，强硬的态度让德拉科无罪释放并且进了圣芒戈工作，但德拉科每天都能听到他人的窃窃私语。不用想德拉科都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纯血的叛徒，前食死徒，凤凰社的间谍。或许早年的德拉科还会为此难过气愤，但现在的德拉科已经能做到泰然自若。

但他从不对那个人道谢。尽管德拉科知道如果没有哈利·波特，就不会有今天的德拉科·马尔福。但他仍然开不了口。

“也就是说除了呼神护卫其他咒语都可以使用？”德拉科坐在哈利的病床前，看着低着头转着自己魔杖的哈利。

“大部分能试的我都试了，除了一些……”哈利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德拉科也懂他的意思。

“很好，那接下来就是魔力的问题了。”德拉科接着在病历上写写画画。

“马尔福。”

“有事么，救世主。”

虽然和德拉科说话对方呛人的语气总能把他噎个半死，但哈利仍旧硬着头皮对上德拉科冷淡的眼眸，“我是说，你看现在只有一个咒语不能用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看来我们的救世主是想等自己变成一具尸体之后再让我来研究这个奇妙的黑魔法么？”嘲讽的看了哈利一眼。

哈利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他，而是沉默地看着手上的魔杖。十一英寸，凤凰尾羽。德拉科还记得那些没日没夜的黑暗日子，哈利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魔杖或者是在手指间把玩着。晦涩不明的眼神。

“或许你们都只是想让我活下来。”哈利突然出声，狠狠地攥紧魔杖，上面繁复的刻痕硌得手掌生疼，“但我并不想要这样的活着。”

哈利缓缓抬头看着德拉科，对方碧翠色的眸子燃烧着的是不是对生的渴望。

德拉科突然想起来那些日子，背靠背战斗着的日子，生命早已置之度外。很想摇摇头，但他不能。因为有的人，注定无法平庸。他们天生就要战斗。无论是和恶势力还是和自己。

不浴火的凤凰，如何重生？

德拉科直直地看着他，哈利也不甘示弱地反瞪着。僵持了半天，德拉科突然收回了目光，然后继续他的写写画画，在哈利疑惑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时，德拉科清冷的语调幽幽传进他的耳朵里。

“承认吧，哈利·波特。其实你喜欢战争不是么。”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午后的日光倾城，风也不大，还不足以吹起她金色的长发。拎着包包走在对角巷的街道上，嘈杂的背景音也分毫没有打扰到阿斯托利亚此时不错的心情。因为听说今天丽痕书店新进了一批诗集。

但这样愉悦的心情却戛然而止在丽痕书店门口。

“额，不好意思。”刚好从书店出来的哈利被突兀挡在眼前的人给撞了个满怀，一边小声道歉一边抬头时却愣住了，“你不是那个……”他看着眼前身材苗条的金发美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阿斯托利亚也愣了半天，但很快就整理好心情，嘴角扬起标准的弧度，“好久不见，波特先生。”

“我听说格林格拉斯小姐要嫁给文森特家的小儿子？”低头搅和着杯子里的拿铁，哈利问道。

轻抿了一口有些甜腻的焦糖玛奇朵，阿斯托利亚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端庄得体，“波特先生消息真是灵通，我以为你们傲罗每天都忙着战斗没工夫听这些花边新闻呢。”

“其实我最近也不在工作……”自知理亏地挠了挠头发，哈利又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可是我记得你不是和……”

“德拉科？”阿斯托利亚轻笑出声，戏谑地看着哈利，“波特先生以为战争只毁了你一个人的恋爱么？”

“……对不起。”面对这位故作轻松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战争让马尔福家毁于一旦，本来就想依靠马尔福家进一步壮大的格林格拉斯家显然不会再将自己的小女儿赔进去了。无论两人是否有感情，这场联姻都被终止了。

看着哈利歉疚的样子，阿斯托利亚觉得有些好笑，“波特先生不需要觉得愧疚，这本来就只是一桩联姻罢了。”

当然，如果没有感情的投入就更好了。

阿斯托利亚仍然记得父亲告诉她那件事的情形。

“父亲，为什么要取消婚礼？就算马尔福家族落败了，可是您不也说过德拉科是个很有潜力的年轻人么！”

没有理会泪水纵横几乎崩溃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家主阴沉着嗓音充满了不悦，“妮雅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德拉科·马尔福现在已经是纯血的叛徒了，你居然还要跟这么一个败类在一起！”

权杖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那声音就像是砸在阿斯托利亚的心上，压迫得她无法呼吸。

那天之后她才知道，德拉科加入了凤凰社。

“那波特先生又怎么会在这呢？傲罗司都这么闲的么。”阿斯托利亚无心的调笑让哈利尴尬不已。

“我最近休假了，因为……一点旧疾。我来这只是等人而已。”说罢一口喝完杯子里的咖啡，哈利想挤出一丝无所谓的笑容，却发现这实在难办到。

阿斯托利亚也注意到了哈利奇怪的举止，她只是体贴地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波特先生了。不过绅士可要帮女士付钱哦。”她起身，不忘调皮地笑几下。

看着阿斯托利亚明朗的笑颜，哈利觉得难受极了。看着她缓步走出咖啡厅，哈利突然站起来，冲着那个潇洒的背影叫道，“对不起——！”

背影停顿了半晌，好像看到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里。

『哈利·波特』

所有人都自以为了解他，无论是朋友还是长者。但只有哈利自己知道，没有人。

直到那个人说出了那句话。

“其实你是喜欢战争的吧。”

哈利瞬间如梦初醒，震惊地看着一脸平静的青年，似乎刚刚吐出那些惊世骇俗语言的人不是他。但这对于哈利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那个人冷冽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他所有的假象，直视那个丑陋不堪的自己。

“没什么，开个玩笑而已。”德拉科嗤笑几下，看着哈利瞳孔放大的双眼，坏心眼地凑近他，“所以说救世主，你还是休息下比较好。”

哈利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可怕的魔鬼。

战争是可怕的。哈利从不否认。他是个无情的死神，从他身边带走无数心爱的人。

但战争又是可爱的。可能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哈利真心有这么感叹过。

名誉是一个让人上瘾的东西，无论是救世主的名号还是战争英雄，无疑战争是一个可以宣泄的场所，肆意释放压抑的魔力，信手捏来的不可饶恕，敌人惨死在自己脚下的成就感。

但哈利害怕这些。正因为经历过，体验过那种快感，才会更怕他们。救世主到黑魔王，仅一步之遥。同样都是杀人，但如果换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切都将不一样。

哈利从没有告诉别人他不止一次的梦见自己肆意杀人的狰狞模样，嗜血的笑容让他害怕，耀眼的绿光成为他的背景色。

他怕极了。

最终哈利还是妥协了。因为他不知道德拉科是不是真的看穿了自己，但他不敢冒险。内心的阴暗面就像是饥渴的地狱魔鬼，没日没夜地折磨着哈利。他开始害怕施咒，害怕绿色，害怕一切。

所有的笑容都是给别人看的假面。

“看来我们的救世主很有闲情逸致嘛。”刚从咖啡厅出来就听到令人厌烦的腔调，一回头就看到德拉科不屑的嘴脸。

“约我在这里见面的院长大人你更有情调吧。”哈利也不甘示弱地反击。

不想像个小孩一样和他斗嘴，德拉科自顾自往前走去，回头冲还在发呆的哈利叫道，“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跟上！”

莫名其妙地跟着德拉科走进了丽痕书店，德拉科没有在一层停留，而是径直走上了二层，哈利也只好紧随其后。

二层的书比一层少了许多，只有寥寥几个书架。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更连个窗户和灯都没，阴森的可怕。

德拉科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的一个矮小的架子前。哈利也这才注意到这个小架子。腐朽的木头架子，上面放着一个还留有污渍的破碗。然后德拉科就在哈利惊愕的眼神下，划破自己的手指，留了一滴血在上面。

“你，你在做什么啊！”

“闭嘴。”德拉科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哈利被吓得乖乖闭嘴。

随后二层两侧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德拉科快步走了进去。

后来哈利才知道那是专门放黑魔法书籍的地方。滴血是为了确认借书人的真实身份。因为每一本书都缠绕着不知名的黑魔法，所以拿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这家伙为了自己的病还真是上心，哈利边走边想。

“波特，施个咒语看看。”德拉科反常的没有叫他救世主或者其他嘲讽的名称，一本正经地语气让哈利有点不适应。

“哦，好。”哈利抽出自己的魔杖用了个简单的荧光闪烁。魔杖应声发出耀眼的白光，映照着德拉科阴晴不定的脸庞。

“有什么问题么？”哈利忍不住出声道。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魔力怎么样。”德拉科收起那副奇怪的表情，又戴起来假笑的面具，“看来救世主大人的魔力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纯呢。”

哈利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就在两个人准备回圣芒戈的路上，德拉科突然说道，“你回去吧。”

“啊？”哈利不明所以。

“回傲罗司，回去上班，这不是你希望的么。”德拉科斜睨着他，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只要不出太过危险的任务就行。”

德拉科反复的言行让哈利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也没给哈利过多的思考时间，德拉科丢下一句“就这么定了”随后消失在空气中。留下哈利错愕的站在原地。

这混蛋就这么幻影移形走了？

于是第二天，在傲罗司众人大跌眼镜下，哈利又施施然回到了他的岗位。

-TBC.

哎于是我好像又把本来想写的短篇给写成了长篇ORZ。越想越多，结果剧情越来越多，就根本停不下来了！

明天开始应该就停更了_(:з」∠)_。下周忙完我又会恢复成那个勤劳的我的！所以大家记得点赞什么的支持我一下【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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